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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淡然回答:「如果你感受到被批判,那也许是你心里有鬼。」 场下一片惊愕,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。 裴芝并未多说,她只是平静地坐在台下,眼神坚定。 展览尾声,张教授走到沈景言身边,低声道:「这次的作品,b你以前更有重量。」 沈景言轻声一笑:「因为这次,不只画的是我自己。」 张教授点点头,「我看见你画里有其他的人,你的画不再单一,也不再冷峻。」 展览闭幕後的校园依然余音绕梁,校园留言版上出现了不少的匿名留言。 「那幅跳舞的影子,我看懂了,谢谢你们让我重新相信情感与创作并不矛盾。」 「裴芝的画让我安静下来,那些细线像是某种安慰。」 沈景言在後场收整画作时,转头看见裴芝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杯微凉的拿铁。 「送你,谢谢你那天陪我撑过去。」她语气轻快。 他接过咖啡,望着她的眼神却像沉进了什麽更深的层次,「不客气。」 片刻沈默後,他伸出手,紧紧握住她的手心。 「裴芝,这次不是为了挡箭,也不是为了证明什麽,只是因为我想牵你,很久了。」 裴芝没有躲,也没有退。 她只是笑了,轻轻点头:「那就别松开了。」 「你答应了?」沈景言又惊又喜的望着裴芝。 她笑答:「你这麽会,换作是任何人都会答应吧。」 而此时的林予淮,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,手里握着那封未曾递出的信。 他低头看了眼那行开头的字:「裴芝,我──」他苦笑了一下,将信折起,放进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