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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在吃同一块rou,他们是竞争关系,他多吃一点儿,陈霆就注定会少吃一点儿。    但他还是不想加入集团,跟那些老东西虚与委蛇。    陈霓伍挑了个时下流行的三七分蘑菇头,刘海一盖,可以遮住疤。    这种发型得抹发胶,要不分不了,会变成呆鹅蘑菇头,抹了发胶之后,看着就很适合去三花街搔首弄姿了。    他本来就是瓜子脸,皮肤白皙,下庭清秀,刘海收敛了眉眼的戾气,凸显出了风流后生的气质。    “帅爆了,”理发师满意地转过椅子,“当当当当~今年最完美的作品出炉。”    陈霆和邓捷齐齐转头。    “哎哟,”邓捷笑着打趣,“瞧瞧,俊得跟小姑娘似的,要不还是别混了,去当歌星好了。”    “拉倒。”陈霓伍还没有自信到这份上。    “好看。”陈霆说。    陈霓伍看了看他,抬手一薅头发,“走吧,不早了吧。”    “都快三点了,要上山得赶快了,”邓捷起身相送,“注意安全,年前肯定能回来。”    比起前两个月过来,山上耐寒的叶子全枯了,就剩个杆杆,往枯草地一踩,更觉得寂寥。    陈霓伍照例先去看了母亲,上了香,烧了纸,把陈霆丢那儿,自己去看刘绚。    火烧得很旺,腐坏的手指头丢进去,要不了多久就散发出古怪的焦味儿,他拿纸钱盖了盖。    陈霆站在亡妻的墓碑前,转头看着他在火光里忽明忽暗的脸。    秀兰,看到了吗?我们的儿子大了,已经能欺负我了。    他故意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