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)如常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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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世还有光,自己要走的路,还得她自己挑。咱们能做的,不过是让她有得选。」 三人默默站了一会儿,直到院里的麻雀声渐渐响亮起来,这才各自散去。 四娘走在回屋的路上,晨雾未散,脚边Sh气凉意微沁。她的心思却没随着林伯与杜嬷嬷的言语而散,反倒愈发沉静。 她想起自己初进阮府时,那年她也不过十一岁,脸上还有山里风刮出的红疤。她不是自己来的,是被家里人亲手送进来的,说是为了给兄长凑彩礼。 几锭银子,换她一纸卖身。 那时她恨极了,恨得一身都是刺,说话顶撞,做事粗鲁,谁靠近她,谁就吃亏。 旁人避她如蛇蠍,哪怕同龄的,也不愿与她一处打水、洗衣。 是杜嬷嬷最先叫她去帮忙备药,是夫人亲手教她写字、理帐。 一点一滴,如今想来,竟也过了快二十年。 她一路走过耳房、过小院,走至桂花墙边,忽而停住。 那日在牙行里,她见着那龇牙咧嘴的傻丫头时,心底一震。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鬼迷心窍了,如今却渐渐明白,或许,那不是冲动。 或许,是在那孩子身上,看见了什麽熟悉的影子。 不全是模样,也不全是身世,而是那种在人世边角里,仍咬牙活着的气息。 她低头轻笑一声,自嘲似的摇摇头,却也没多说什麽,只又继续向前走去。 当日午间,四娘唤了管帐的婆子进来说话,语气和缓却不容置疑。 「那孩子……阿冷,这两日你们灶房可还用得上人手?」 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