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
着想,好言相劝不听,非得带一个重症患者出院,这下人没了,又伤心欲绝给谁看。 这话他不能说,可是那小姑娘从出生起就一直病着,瘦得没个人形,活着纯属遭罪,走了也是解脱,但愿她来世投一户好人家吧,至少是父母知道做产检的那种。 他不是毫无同情心的人,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喝的,上楼看望顾笙。 房门没锁,很奇怪,他两小时前来看还是锁着的,难道是想通了要面对现实了? 喻孟推门而入,顾笙正坐在窗边整理着meimei生前的衣物,她住院后没再长个头,衣裳都是几年前的旧物,洗得泛黄褪色,料子皱巴巴。喻孟谨慎地绕开死人遗物,把托盘放下,说:“先吃点东西,别把胃饿坏了。” “可以麻烦你锁门吗?”顾笙没抬头,却是在对他说。 “为什么锁门?”他感到疑惑,但照做了。 待他回到窗前继续敦促人按时吃饭,顾笙已经叠完衣服,拍了拍手站起身。 “你这恢复得够快啊,”喻孟惊讶道,“我还当你要哭三天三夜。” 他不禁想,顾笙该不会是有意把亲meimei折腾死的?谁乐意大好年华天天守在医院照顾一个永远不会痊愈的病秧子。久病床前无孝子,亲哥同理;不过他要是得了不治之症,他会央求他哥送他去安乐死。 “嗯,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。”顾笙的手里握着那把他带来的,银亮的餐叉。 电光石火间喻孟觉察到了什么,可他第一时间仍在怀疑——他怎么敢? 这瞬息的迟疑造成了后来法医在他尸体上鉴定出的致命伤,一支叉子戳爆他的眼球刺入他的大脑。据推理还原,凶手必定是训练过无数次,下手够稳够狠,才能一次性扎得那么深、那么准。